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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正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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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人简介

徐正濂,以徐正廉行,号楚三,1953年生。 1971年从田桓先生学书法;1972年从钱君陶先生学篆刻,越三十年而所刻迥异师风,隐然有不平之气。作品入展三次全国书法篆刻展、五次全国中青年书法篆刻展、四...详细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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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正濂谈艺录


   一位写字的朋友告诫我:“时刻不要忘记‘大气’,所有的大家都是‘大气’的。”无疑有许多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。这本身并没有错,却不一定是全面的。《图写山川》一印也许可以挑出许多毛病,但以“大气”而论,似乎还不是太逊色。此印并没有刻完的“做”,没有可以的“漫漶”,也不运用白线下刀的迸裂,手法是极其简单的,但“大气”的效果却并不因此而简单。此印如果有难点,则在于线条沉酣中的锋锐,或者说锋锐中的沉酣,这二者是极容易互相冲突的。而我自认为得意的,则是“图”字右上部的转折,一刀而过,增强了“写”的感觉。

 

   这样的转折靠慢慢地描摹是达不到所求效果的,靠刻完后的敲击也达不到所求的效果。如果说这是全印中最难的一笔,则千万不要归结为什么“功力”,它可以更依仗工具;一是刻刀不宜太锋锐,二是要用印床。只有夹紧印石,你才敢酣畅、果断地一刀而过。如果将印石捏在手里,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,我可以断定自己决刻不出这样一刀来。我相信,绝大多数的篆刻作品都是经过深思熟虑、惨淡经营的结果。但我也不否认有得之偶然的时候。《幽人高致》一印就是得之偶然,当时我随便在纸上写了这四个字,觉得有点意思,由画了一个圈,觉得像方印章,于是便决定创作,仔细地、反复地写印稿,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,再也达不到第一稿的效果。

 

 

徐正濂 书法篆刻

 

   最后还是采用了第一稿,并将其反印到石面上,一刻而就。因为第一稿写的不方正,而我当时还没有那么大的长石材,只能刻在一方4×4厘米的青田石的侧面。这方印后来被收入《全国第八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家作品展览集》。发表以后,有人觉得非常好,特意从远地打来长途电话表示赞扬;也有人觉得不好,觉得看不出什么传统,我觉得两方面的意见都不能算错,后者更注重一种法度、规则,则此印确实不好解析。而前者觉得此印有一番意境,究竟是什么?我也说不清楚。

 

    前些年,北京办过一次大写意篆刻展。既然有“写意”,相对也就有“写实”,那或者就是指法度严谨、刻意周密的作品。我觉得写意的作品,用“法度”、“规则”来套不大合适,即便像弗洛伊德那样说的太具体,也是很扫兴的。写意的作品,其实只需要你认真体味,觉得有味道,有境界有行,至于啥味道,么意境,原是不需要琢磨得那么清楚的。这只是对专业人士而言的,而且还是针对懂“境界”的专业人士而言的。《书法导报》恐怕没有那么多的专业读者,你总还得胡诌几句,唬一下吧。那么或可以称此印疏而不空、瘦而不枯、奇寂清冷、或者一缕画意。斯为“意境”。

 

   我曾经很用心地学过黄牧甫的篆刻,我只学黄牧甫篆刻的劲、拙精神,我不学其形态和外貌,甚至他的篆刻太严谨、精悍的线条。我认为学习前人都可以如此,正像黄牧甫学习吴让之一样。《与父母生我之意大悖》一印仍然还有着黄牧甫印风痕迹。我有一位对黄牧甫深有研究的师兄说,印文的意思很好。言下之意是印章刻的不好。如果他是以黄牧甫的标准来衡量的话,我感到很高兴,因为我基本达到了目的。但在我自己的审美意识中,却认为一切的技巧和精严,以自然、随意、看不出技巧和精严为最高境界。但若看不出,又怎知道你有什么技巧和精严呢?这是我自己也回答不了的问题。陆放翁说的“诗到无人爱处工”,或许是同样的意思。我曾在书中读到宋代诗人喜欢唐诗,大多不是我们称道的“朝辞白帝彩云间……”这类。专门家与非专门家,原是有隔阂的。篆刻系小技,又过于专业,关注和理解的人更少。引家寂寞,甚于诗人。

 

 

徐正濂 书法篆刻


   绝大多数的古玺因为岁月的侵蚀,呈一种浑厚的古朴。我看过很多仿古玺印创作的作品,做得漫漶而陈旧,这当然是合理的,但未必是高级的。我以为高级的拟古,首先贵在似与不似之间。按照齐白石的说法,不似欺世,太似媚俗。而篆刻若过于拟古,则缺少了积极的创作意义。只有具备了古玺的气息,而又不乱真,才是拟古的高境界。

 

    成熟的篆刻家应该有比较典型的个人语言,即便拟古,这种个人语言也只宜强调,不已淡化。黄牧甫、吴昌硕、来楚生等人,都是这方面的高手,如刻猪像猪,刻羊像羊,含糊了自己的语言,是昏庸之举。临摹古玺好比画家深入生活,而创作应该比生活高出一筹。这不是不可能的,真实的模特儿大多没有作品漂亮,这就是提炼。这么说,并不等于《玉堂富贵》一印达到了上述标准,我只是借此表达自己的意见罢了。我在这里介绍几方印章,实话实说。读者和同道或嗤以为狂,或笑以为傻,我认为都比不过一个“真”字重要。或许这也正是编者所希望的,我也就不揣孤陋了,不揣浅薄了,不揣自恋了,不揣傻冒了。